某年我中文课上有几个大学校队的游泳运动员。寒冬腊月，几个美国女生居然剃了光头。她们说，游泳时为了减轻阻力，最好剃光所有体毛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（IMF）总裁、法国前财政部长Christine Lagarde 年轻时是法国国家花样游泳队的成员。她却说，队员特意在小腿上留一点汗毛，这样才能通过感知空气流动，更准确估算出双腿出水的高度和角度。

毛发与性感有啥关系？美国女人大多热衷于去除体毛，动用剃刀、热蜡、甚至激光技术，觉得全身光滑才有“女人味”。另一方面，传统的性别观念是长发代表女性美，似乎一头短发就像“男人婆”了。法国思想家Georges Bataille说，女人长发被视为性感是因为与全身无毛形成鲜明对比，将动物性和非动物性、野蛮与文明奇妙地结合在一起了。按照这个逻辑，女人去毛是为了彰显自己进化完全，优雅文明。但性本来就以动物性为基础，“装模作样”是否性感难说得很。

那么浑身毛茸茸、“于思满面”的大胡子就代表标准的男性美吗？这又不尽然。尽管有人觉得男人络腮胡特别性感，尽管男人一般不剔腿毛、腋毛，但参加“健美先生”比赛的男运动员或男时装模特也通常被要求剃毛，据说是因为观众觉得那样才美。而且，如今市面上针对男性顾客的化妆品、护肤品越卖越火，雌雄莫辨的“花样美男”大受欢迎，哪怕老一辈痛斥“不男不女”，“败坏阳刚气质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