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漂在北美:挥泪讲述加拿大体会“勒脖”日子

勒脖,就是我们这些新移民所谓的体力工,说起来伤心,干起来吃力。不过,回过头看,那口饭吃得还真是挺安生的,晚上睡得香。

  我刚来加拿大的时候,按我媳妇的话,属于没做好市场调研的那种,愣头青,尽攒些字字血声声泪的教训,没一点儿经验。

  四月份搭飞机来多伦多,从上海虹桥机场来,上飞机那会儿是小阳春,里面一件秋衫外面一件夹克都嫌多,等落地了好么,漫天大雪,整个儿一白毛女再世。来之前联系了一个朋友接机,给安顿到唐人街附近的一个移民之家,从机场到住的地方就没看到比三层楼高的,当时心里一咯噔,真应了我爸的话:当作洋插队吧。这句话伴我度过最初的三年,“姜是老的辣”,没错。

  不过好些事情都得分短期效应和长期效应,就比如我刚来的那天下的大雪,当时给我那感觉那叫懵菜,过几年就知道了,每年四月份必然有一场收关雪,然后就跳过春天直接入夏了。勒脖也是这样,别看小知阶层下农村挺惨,长远说,那叫深入基层和劳动人民打成一片,好事儿!

  细数起来,我打过的勒脖工还真不少,挖蚯蚓、仓库、快递、电镀车间,最让我心满意足的还是餐馆工,这可真是打击人得从根本上摧毁,老天爷估计也知道我来之前下定决心不去餐馆打工,丢份!

  一样样数过来,先从挖蚯蚓说起。

  挖蚯蚓这个行当,就跟去年出的在英国海滩拾贝那档子事儿差不多,一批贫下中农卖苦力,风险小点儿,基本没有死人的可能,不过,给档主剥削的程度差不多。我当时给一越南人干,听说这个行当越南人多,干了以后见识到了,越南人还真不是吃素的,不服不行。

  说挖蚯蚓有点儿曲解,真实情况应该是捡蚯蚓。西洋人喜欢钓鱼,每到夏秋鱼季,户主在家听主妇唠叨烦得不行了,拽一钓竿上溪河湖边清静,鱼饵耗费量高。成瘾之后,不但夏秋要钓,连冬天都不放过,在冰封的湖上搭一个木屋子中间儿凿一冰窟窿,直接下钩,连饵都省了,说是那会儿鱼都在闹饥荒,见什么咬什么。扯远了,这么说吧,钓鱼店里卖蚯蚓,那是两块钱一打,也就是12条;捡蚯蚓的工人档主给的收购价是10块钱一桶,400条。这中间多少水分咱先撂一边,就说这收成,嗨,小知阶层还真是丢人了!

  捡蚯蚓是季节工,一般每年4月底开始,什么时候结束我就不知道了,反正我就干了两月,最后入不敷出,惨淡收场。

  这活计有点儿像农活,得看天,蚯蚓喜欢在地表湿润的夜晚爬出地面,做些繁衍生息的事情。5月份的多伦多还挺冷,夜里在0度至10度左右徘徊,捡蚯蚓的行头主要是身子骨,外面裹件暖和点儿但不累赘的外套,头上戴顶矿灯,两只脚上每边绑上一只小铁桶(400条蚯蚓的容量,其实就是杂货店里卖豆腐的桶)。

  干这活没什么诀窍,就是眼疾手快,腰得弯得久,一路扫描过去,两手不停,这活计,插过秧的农民朋友肯定在行。我这样的小知识分子倒霉就倒霉在腰上,头20分钟还行,蹲哪儿还能收割点儿,没过几袋烟的功夫,腰也弯不住了,腿也绷不紧了,一路踢踢踏踏的摇过去,蚯蚓早就放倒了消息树,回窝了。一晚上,我平均收割四五桶左右,看人家越南老乡,每天的收成在天刚放亮的时候都得用小扁担挑回来,最少也有十几桶。

  白天回来一身泥,收拾收拾弄点儿饭吃,别的啥也干不了。要是连续干旱几天,那就停工。一个月下来,累得贼死还没挣多少钱,后来找别的行当,不过庄稼活的滋味算是尝到了一点。
雖然辛苦…不過,對你來說是很難忘的經驗吧
我看了才明白是labor
谢谢3楼提示,还在想是啥意思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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