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愛玲說她的胡蘭成聰明, 乃至"敲敲頭頂, 腳板底亦會響", 以胡蘭成亂世全身之能及作品裡經常瞭到的洋洋自得的氣味來看, 其風流自許也有點依據, 一代才女錯許人, 也不僅是情人眼裡出西施。 與聰明人共處, 確實省卻許多廢話。

 

今天Eric得空, 終於與我談我的辭職問題, 我知道他早些天已經和工廠的同事了解過。 往來十分鐘左右, 我說了打算, 他知道原因, 一派行雲流水----當然這效率在W眼中成為Eric的又一罪證。 與W永遠意見相左是不奇怪的, 我就是喜歡這種明心見性的方式, 所謂明人面前不說暗話, 毋須太多舖排。

 

自忖行事緊密, 但原來他去年知道我在學中醫課程後, 已有預想, 只是想著應還有三五年可用, 未想到如此之快。 我也沒料到Irene居然比我走得早, 想幫他留著個聰明人也是不行了, 不過我已盡弟子綿力, 成事在天。

 

最後想到W, 躊躇幾秒, 終於說: 提早這麼多告訴你, 是想你可以有足夠時間請人, 或許有機會選個稱心的。 他苦笑了兩聲, 彼此心照。

 

P.S., 聰明人有時也會令人心驚, Eric問的兩個問題是事情的重心, 一, 是否已無法挽回? 二, 你的打算可否說來聽聽。 嗯, 其實, 我的打算中有一個缺憾, 沒有告訴他, 就是不知道學院能否開得成班, 這點他居然也問中了, 幸好補救得快, 甩出開不成班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