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2日: 成都經桃坪羌寨, 到紅原, 宿紅原家園酒店, 隻標RMB260含早餐, 附贈可作RMB20用的餐券。

通常旅行社廣告都高呼不走回頭路, 我們也順應了一下潮流, 今天避開黑水, 由汶川直接拐進理縣, 在桃坪羌寨停留了約一個半小時。 它是按老寨形式修起的新寨子, 門票連導游費RMB30/人, Ming哥夫婦上次已進去老寨, 對韻味還在搖擺中的新寨投了棄權票。

我和Rebecca的導遊姓余, 是一位潑辣的婆婆, 她想用我的相機幫我倆和大禹來個合照, 按了十多次快門, 死活照不出來, 於是嘟嚷著為什麼相機沒聲音呢, 有個小伙子跟她比划著早期大型照相機拉手掣的樣子, 在她耳邊轟的一聲巨響, 還一臉認真地問她是不是要這個音效, 周圍的人捧腹大笑, 余婆婆惱羞成怒, 大叫弄不懂, 跑了; 又把新路邊上守門收費的人吱吱喳喳罵了一通, 領我們走舊路; 回頭見我們向一個笨手笨腳的小姑娘買櫻桃, 直接拿過她的稱, 給我們約了二十塊, 臨走還多抓了幾個, 這可有點恃老賣老啊, 請她吃卻不要。

和土樓一樣, 寨子也有預防戰事的考慮, 弄出一條與地面同高的所謂地下通道, 遮天蔽日, 沒人帶著, 有點迷糊, 急切之間可能真會走不出來。 路上我們遇見余婆婆帶過的一個年紀有點大的客人, 因他惦記著拍照, 在通道裡留連不去, 失散了, 跟在別的客人身後才重見天日。

上碉樓另外收清潔和維護費用, RMB20/人, 看的是個寨子全景, 日頭太毒了, 周圍都是白花花明晃晃, 比背後的雪山還耀目。 要進地下水網縱橫的楊家大院, 也是RMB20/人, 楊大叔一副龍卷風式的講解姿勢, 聽說曾有老謀子的戲在這裡開拍, 不知道他這衝鋒陷陣的神采是否跟著學的。 聽起來, 這個寨子水源由寨後的雪山供應, 楊家大院是個命脈, 可調控全寨水源丰涸, 要是有人心懷不軌, 那可不得了! 我有點想不通, 為啥寨子是新建的, 但楊家大院就有千多年歷史了, 可能大院本身就是舊寨的中心, 新寨圍繞它重建? 暫時不解。

大院走馬觀花出來, 下一站月亮灣。 這個點我記得好象不在我們原來的計劃中, 不認識。

一路在山川之間奔馳, 期間大雨新晴, 看到雙彩虹啦! 離紅原縣不遠的路旁, 停了幾輛車, 小保也停下來, 讓我們上去個觀景台走走。 我奇怪了, 不高不低的小山包, 有啥好觀? 我們又不是羊, 可以上去啃草, 這地方一覽無遺, 又無法埋大開小。 雖如此, 還是走了過去, 經驗告訴我們, 一個人不能抗拒多數人的意見, 觀景台下凹下去大片草地, 果凍似的平整嫩滑, 弄得我極想挖一勺子, 平緩的河水象衣帶一樣繞出幾個S形, 果然是個看長河落日的好地方。 恨無生花筆, 描出丹青圖, 還是看照片吧。

在月亮灣停留了一小時左右, 八點過了, 天色漸暗, 但雲層有點厚, 估計等不來真正的落日, 有點失望。 小保在我們各種搞怪拍照期間, 認識了兩位重慶來的姐姐和北京來的攝影協會的老哥哥, 還談成了一筆生意。 他們仨是一伙兒, 知道我們還沒訂房, 讓小保往家園酒店打電話, 用他們的名義增加三個房間。 其它人來了走, 走了來, 他們仨非要在這裡等到日落不可。 經驗也告訴我們, 堅持就是勝利, 我們沒有聽從, 結果悲劇了, 到了酒店安頓下來半小時, 下去吃飯就碰上了這幾位, 小保看到老哥哥的照片了, 拍到了壯麗的日落啊, 我們看到的只是山雨欲來!

晚上Ming哥繼續絕食, 窩在房間裡黯然神傷, 三個女人吃得挺歡樂, Rebecca念念不忘黑水吃過的萵苣, 又喊了一個, 仍然覺得好吃, 我猜她中毒了, 不曉得回港後怎麼解。 我這回不慎遇上吃的知音了, 和Frances的口味很接近, 她不吃羊我不吃鵝, 大家都不吃牛, 都愛吃辣, 重要的一點是, 嘿嘿嘿嘿, 大肚能容, 當其他人都在抱著肚子走的時候, 我們還在不斷咬啊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