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恋的滋味”是日本人为某个品牌的酸奶（现在国人叫“优酸乳”了吧）做的广告。当有人问，如果孩子问“初恋的滋味”应该是什么样的怎么回答？广告商斩钉截铁地说：告诉他们就是酸奶的滋味。

所以想起这一句广告词，是因为我今年买了一套《滚石20周年精选集》的CD，一共三片，记录了二十年来香港滚石乐队红遍华人圈的经典情歌，由韵皇出品。其实我对外面流行什么情歌劲歌多半是“拎不清”的，当初买回来是为了做瑜伽时可以有个背景音乐。不过昨天一放，倒听见很多熟悉的歌曲，有的现在还很流行：比方说，《后来》，《遇见》等等。有一首《皇后大道东》现在不大听见了，不过当年好像是学生舞会的不二选择。记得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响起，许多学长呼哨一声，纷纷窜入场子，好像见到了蚊子的青蛙，让我在一旁目瞪口呆。

昨天听到的另一首歌这样唱：“总以为爱是全部的心跳，失去爱我们就要一点点慢慢地死掉。当我失去你那一秒心突然就变老。The day you went away 喧闹的街没发现我的泪被遗忘在街角。The day you went away 我看着你走过街，还穿着去年夏天我送你的那双球鞋，银色手链还耀眼，你的世界似乎一点也没有因此改变。”旋律很美，感情很浓烈。我看了一下歌名，果不其然，叫做《第一次爱的人》。大概只有初恋才会这样激烈而又绝望，让人在以后的岁月里刻骨铭心。初恋往往不成功，可是虽败犹荣的，就在于这种求不得的美感吧。

这让我想起一首很有意思的小诗，忘了是谁写的了：

Men have died （人死了）
And worms have eaten them （他们被虫子吃了）
－but not for love。（不过这一切都不是因为爱）

倒可以和这首歌对照着看。

初恋的滋味其实在现实生活中难以持久。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，不但有柴米油盐，父母亲朋的实际考虑，个人的心理健康也无法承受持续的紧张和煎熬。所谓“飘风不终日，骤雨不终朝”，用来描述人的感情也很妥当。所以也才会有这么多人爱看言情吧。